不过重活一世,许多事都看开了,徐砚舟这些小把戏,现在在她眼里不值一提。
想到上辈子徐砚舟救她那次心动,竟然是设计刻意而为之,姜予安心底又开始泛呕。
她对于他,当真是从头到尾的算计与利用,半分真情也无。
“啊?”安兰听闻此言,却是震惊了,“那个救您的白衣人,是豫王?!”
“可是,小姐您也没有见过豫王啊……怎么确定的。”
姜予安默了半晌,道:“青云衣兮白霓裳,半醉行歌酌玉浆。把扇舞兮云中鹤,高阁星坐白衣相。这位闲散王爷名号如此响亮,我想不认识都难呀。”
安兰喃喃:“也是,还是小姐聪慧,我当时真是半点也没猜出来。”
卷了衣袖,姜予安坐在小院亭中,背靠石柱,光影为她镀上一层淡淡银光,四围似乎围绕了浅淡仙气:“还有,那个汉子的行为过于怪异了,一个壮汉,何以如此嗜甜?又何以傻到为了一盘糕点随意动手?动手之时,为何没有小厮制止?而豫王又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?我思来想去,觉得太不正常。”
其实最重要的一点,是她上辈子与徐砚舟共同生活了数年,压根不知他竟会点穴的功夫,今日那景,分明就是他与那汉子提前串通好演出来的。
“原来如此,”安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“那几个豫王府来的歹徒,小姐要如何处置?”
姜予安视线转向远方鸟雀:“他知我府向来公正,不会动用私刑,多半已经和县衙打好了关系,我把人交给衙门,应该不久就会从轻发落,甚至无罪释放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由他吧,我不想和他闹,麻烦。”
“豫王心悦小姐?”
院落寂寂,姜予安扯了扯唇角,没有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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