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忠才以为林鹤说的是猿酒不好取的事,皱眉道:“这猿酒虽然难取,但既然已经知道了地方,那冯老柴就是舍了人命也会让人下去的。”不,不,以冯老柴的为人,他不用让人下崖直接上门来抢都是有可能的。这种事这家伙做熟了的,左右他养的有讼师,县里衙门里也有人,根本不带怕的。
林鹤老神在在:“放心,他不会有机会的。”
屠忠才忧心忡忡,哪里能被林鹤这话安慰到。一咬牙,心里发狠,总归这大笔财喜是寿安舍了命才发现的,绝对不能让人夺了去。实在不行,他吆上一群人跟冯老柴硬干上一场也行。这样一想,倒也没有先头的担忧了。
两人走到乡场上,癞头乞丐果然等在那里的。见到林鹤二人,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打听的事情给一一说给二人听。林鹤淡定的听完,末了满意的给了癞头乞丐一大把钱。
癞头乞丐捧着钱乐颠颠的道:“贵人,我可是县里出了名的包打听,日后有什么你尽管来吩咐。”
林鹤点点头,还别说,这蛇有蛇道鼠有鼠道的,这癞头乞丐打听来的东西还真是详尽的很。
屠忠才方才听得只咬牙,现在腮帮子还咬的有些发酸,狠狠的对林鹤道:“娘的,怪道这林癞子见天儿的找你麻烦。冯老柴这豺狼盯上了你,躲是躲不掉的,干脆干他娘的。”
林鹤点头:“自然是要干的。”
是夜,林鹤敲开了刘荣刘乡约家的大门。
可不是要赶快的么?吃绝户这种事,可是不容易看到的。今儿个可是能开开眼了。
熟识的人汇在一起,兴奋的说个不停。
“林家老幺真格儿的不行了?”
“估计是不行了。我上次去他们家看了一眼,唉哟,只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,啧啧,看那样子,随时都要掉气了。
“真的不行了。先才不是有看到林癞子他们抬着火匣子过去了嘛。林癞子等林寿安死可是等了好久了。”林家最后一个男丁死了才好吃绝户嘛。
“唉,也是邪门儿的,他们家也不知道犯了啥忌讳,眼见着男的都死光了。”
被众人热议的林家院子现在正热闹着。院子里放了一副薄板棺材,大门口躺着一个老妇,再前边站了个拿刀的农村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