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受了一切似的平静。
这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平静,让枭感到了某种无形的讽刺,就好像台下观众冷漠的看着小丑费尽心机的表演,却直到散场都没能弯起嘴角。
那是一种赤果果的冷漠。
这表情让枭猛地有种被愚弄似的暴怒,面目狰狞着抽出大刀猛烈劈砍、挥舞、穿刺,直到对方成为一团碎肉,而后再一次在不远处复活,他的动作都未能停下,眼睛里满是如血一般的猩红颜色。
瞳孔深处透着来自内心的,混杂着嫉妒的愤怒。
为什么我如此看重的生与死,你却能如此超脱?甚至不屑?!
凭什么我费劲心机无数次的算计,你却能像垃圾一样把对死亡的恐惧扔到一边?
枭看着远处已经复活完毕的蝶夫人,拳头紧紧的攥着。
蝶夫人就那么冷漠的看着他。
月色下,两人站在百多人的血泊之中,相对着陷入沉默。
良久,枭忽然松开手,表情再一次变得柔和起来,似乎是想说些什么,面色忽然一滞。
噗嗤
刀尖穿透了他的心脏,顺着肋骨之间的缝隙刺出,黑色的刀锋上滴着血。
枭双目瞪大,嘴唇颤抖着发白,两只大手向后伸,好像想要抓住什么,巨大的脑袋努力向后拧,却看不见那被自己巨大身躯掩盖的渺小身影。
‘怎么回事?是谁?为什么会在这里?什么时候出现的?’
枭的内心被各种疑问包围,却说不出话,连同心脏一同破裂的肺里灌满了血,口中止不住的咳嗽,喷得半空都是点点内脏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