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皇上来了,拿着那份手谕。厉雅看都没看,只道:“一直以来皇上的底气就是源于此?”
“我说过的,我们是可以的。”
“我们不可以。”厉雅打断他,“就算我们不是姑侄,我还是您的臣妇,我无意与皇上纠缠。”
“谁说你纠缠我了,是我纠缠于你,厉雅,我对你的心,”
“皇上快别说了,你看看我,我大着肚子,肚里怀的是驸马的孩子,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。”
厉雅豁出去了,就是要哪疼,她越要刺哪。以下犯上,他越是生气了,罚了她,也好过他这样不依不饶。
可皇上一点都不生气,还是那副哄她的样子,“谁说你不要脸,朕就剐了他的脸,一切都是我的错,一直都是我想着你念着你,情难自禁。”
厉雅一咬牙,“可我不喜欢你,我爱的是驸马,如今你口口声声念着我,却要拆散我和爱人,此种行为哪怕你是皇上也令人不耻。”
门外只留有曲总管一人,他听着公主的话,竟有些为皇上感到不值。皇上为了堵住幽幽众口,竟是把对他皇位不利的太|祖手谕都公众了出来,拿自己的出身给京都各家八卦,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皇上都做到了这一步,不说公主能有所触动,但也不要这样指责谩骂皇上吧。
屋里一下子没声了,过了一会儿,才听皇上说:“好,你的意思我明白了,公主说得对,我若是喜欢你,就不该做让你伤心的事。但可不可以求你个事。”
厉雅不说话,皇上继续说:“给我一个月的时间,这一个月里请你忍耐,呆在宫中可以吗?”
厉雅:“为什么?”
“想把你的曲谱出集成册,事情只开了个头,我不想半途而废。你也不要因为是我牵头这个事,就不做了,那样的话太可惜。我保证一个月内做完此事就放你出宫。”
厉雅只得退一步:“皇上说真的?不食言?”
“一言九鼎,绝不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