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,希望能够以此观察到容与对自己这番决定的看法。
容与一般都不会有什么特别反应,但一旦有所回应了,她通常都是以容与的意见为主。
因为这个少年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,对万事皆不在意,可一旦开口,那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事情。
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默契,容与心知她对自己的纵容,便从没有滥用过这个权力。
然而这次容与的表现颇为奇怪,他既没有面无表情漠不关心,也没有面露不悦。
他只是微蹙眉头,若有所思的看着无疾。
容与神情看起来颇为微妙,不像是觉得无疾是敌人,但也没有全然放心。
叶知瑜暗暗记下这点,决定待会儿便找个机会问他。
叶知瑜一行人走进陈意鹤的卧室时,那里已经坐了不少人。当然,人数远远比不上例会时的壮观。
这也是由于场合的特殊性,这里毕竟是卧室,而且陈意鹤又受了伤。所以能来到这里的人只能是那些各个门派的核心精英,说得上话的头部人物。
“阿瑜,你来了。”陈意鹤原本还在与人说着什么,见到叶知瑜推门而入,不禁眼前一亮,连说话都带了几分中气。
却不知这是他的真情,还是刻意做戏。
“嗯,听说师兄你身受重伤,为歹徒偷袭,所以我便立刻来看看你,不知师兄现在伤势如何了?”
“我已无事。”陈意鹤闻言,神色越发柔和起来,显然对她这番话很是受用。
只是,在抬眼看到她身后的容与后,陈意鹤的表情便没有那么好看了。
按照他的说法,偷袭他的歹徒就是容与,那此时叶知瑜明目张胆地将容与带在身后,又是毫无防备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