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城,胡大夫挑开窗帘往外看,只见他们已经逐渐远离城门,也不知要到哪里去。
“晚丫头。”喻年轻轻拍打着木晚晚的脸蛋,试图将人叫醒。
可惜木晚晚此时正陷入混沌的世界里,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死前被绑架,被威胁最后自杀的过程,就像一个无止尽的轮回,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走出来。
马车过了城外的驿站,拐入树林,终于停下。
可胡大夫看着寂静的树林,连小鸟的叫声都听不见,细雨绵连,阴冷渗人,正是杀人抛尸的好时机。
胡大夫活了几十年,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,心里难免发慌。
于是他一咬牙,狠心的在木晚晚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一把,打算把人叫醒后一起想办法逃跑。
喻年看到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啊,好痛啊。”手臂上的剧痛让木晚晚猛地弹跳起来,结果头顶又撞到马车顶,双层疼痛让她一张小脸都扭曲了。
胡大夫后悔叫醒木晚晚了,他恨铁不成钢的拉着木晚晚坐下来:“你个死丫头,叫那么大声干什么?”
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她清醒过来吗?
被胡大夫训斥,木晚晚才恍惚想起自己是被绑架了。
此时门外的人果然听到木晚晚醒来的声音,隔着门帘说:“既然醒了,就赶紧出来。”
胡大夫大义凌然地将木晚晚压到身后:“我先出去。”
要死他也第一个死。
木晚晚正混沌着呢,又见喻年也将她往后退:“躲在我后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