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港口黑手党的总部,绪子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心情,就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危机。

    前一天据说还伤重未愈,不能探视的兰波先生现在已经拆了绷带,站在港口黑手党门口。

    如果只是兰波先生这位家庭教师,绪子还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,但是兰波先生他不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个自带忧郁气质的法国男子左手还牵着中原中也的手。

    看着高大的兰波先生和小小一只的中原中也,绪子顿时产生了转身就跑的冲动。

    然而她腿还没能迈出去呢,就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侧的尾崎红叶。

    这位隶属于港口黑手党情报部的女孩伸手拍了拍绪子的肩,冲绪子摆了个“快上啊”的表情。

    绪子觉得这个表情的真实含义是“冲啊,去迎接惨淡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为了维持自己失忆的人设,绪子只能硬着头皮,对兰波先生展露了一个别扭的微笑。

    自觉自己做了一件好事,让一家团圆的尾崎红叶功成身退,留下她眼里的一家三口叙旧。

    看着“十岁的儿子”和“失忆的另一半”,绪子不得不迎难而上。

    “兰堂先生。”绪子礼貌的伸出手。

    因为知道兰波先生现在正处于失忆状态,所以绪子选择了用兰波先生现在在港口黑手党的称呼。

    面对眼前的女孩子,兰波心中也有点打怵。

    在港口黑手党的医疗部醒过来的时候,他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他不记得自己是谁,自己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,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