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。
他们把田地都变卖,变卖所得的钱财都带走了。
留下什麽给你们?
这座宅子,几个老仆,还有一间差不多空了的作坊。岳公子感伤地说。
我点点头。还不错。至少留了片屋顶给你们遮雨挡日。
是啊。这麽想确实能让我好过些。就是父亲看不开,已经气得卧病在床多日了。
我可以感觉到岳公子言犹未尽。有话直说。
可以请你去看看我父亲吗?
自从来到岳家後,除了岳公子的院子和作坊,我很少在府中走动,就连府里的人也认得不多。我倒是在来的第一天和三房一家吃过一顿晚饭,那时与岳公子的父亲有一面之缘。
我答应了岳公子的要求,若是举手之劳,动用一些灵气也无妨,大不了再去深山里吐纳一年。但在看到岳公子父亲的脸之後,我知道我什麽事都不能做。因为那位老人已经脸泛Si气了。
当时的我涉世未深,对於掩饰心中所想的功力还不够熟练。岳公子看出了我的异状。
我无能为力。我由衷地感到遗憾,同时岳公子的眼神却让我觉得或许我要失去一个朋友了。
若是岳经芳那类无关紧要的人也罢,但岳公子於我却是不同,他的眼神确实令我感到一丝难受。
我板起脸孔,就如普通仙人对待凡人一般。生Si有命,本仙亦需遵从天地法则。
岳公子如梦初醒地红了脸,差愧地看了我一眼之後旋即低下头。是。
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疏离与敬畏,想必他此刻终於想起来我们仙凡有别。可我更喜欢他之前待我如朋友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