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天宇并没有说的十分透彻,毕竟这里还有外人在场,但是这已经足以证明,她先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。
裴高拍了一下大腿,歪过头去低声骂了一句:“这些险诈的胡人!”
虽然先前有些不信李锦纾,但是天宇都这么说了,裴高也是信了几分的,只是碍于面子不愿言明罢了。
“听天护卫的意思,恐怕这些胡国细作并不在少数,可他们躲藏到那些矿洞之中,究竟是有什么图谋?如今乾胡两国正在交战,势如水火,难道他们就不怕让人发现,被朝廷派兵围剿?”
对侧的余德奎愁眉锁眼,有些坐立难安,深怕因为胡国细作之事,而令其丢了顶戴乌纱。
而刘瑜倒是瞧着李锦纾那样子,眼神忽明忽暗,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,幽幽勾起唇角,似豁然开朗。
“裴典军,你也都听见了,若你还是不信,便带上你手下的人,随我等走上一趟,如那苍岭山中真有胡国细作,你们出手擒贼也算是大功一件,可若是没有,也没损失不是?”
李锦纾悠悠然与之谏言,裴高却低头不语。
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典军,要让他做主去擒胡国细作,他怎么敢?
可李锦纾说的也是不错,若他真能拿来那些胡国细作,怎么着也是件不小的功劳!
他倒也不是盼着能因此升官发财,在郡王的手底下当差,能做到卫队典军,他也算是爬到头了,再无升迁的可能。
裴高主要还是记挂着,先前因李锦纾算计而犯下的错,不知可否拿这件功劳两厢相抵?
虽说这是李锦纾撺弄李明焕干出来的好事,李浩礼不一定会怪他,可是不管怎么样,总归是因为他没能察辨而接下了那道假令,心里总归是有一定负担的。
而他们若是能拿下了这桩功劳,到时也好在郡王李浩礼面前,觍颜替自己求份情不是?
“裴典军,如今郡王卧病在床,郡公又身负重伤,他二人可是将这郡王府全权交由我打理了,那鱼符与印鉴你也都是瞧见的,若真出了什么事,皆由我来承担,你看如何?”
李锦纾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,那鱼符和印鉴哪里是他们托付的,分明就是她命人从郡王李浩礼那儿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