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有人声,便立即停了手,齐齐朝府衙大门处看去,见是一名幼龄女童,也并未有小视之意。
“小娘子有礼,敢问小娘子来府衙,有何贵干?”
伸手将衣襟规整一番,余德奎拂袖上前,微微躬身,作揖施礼。
李锦纾眉眼低垂,施礼万福道:“听闻,余县令是位清正廉明,为国为民的地方父母官,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,我有幸途径此地,便想着前来拜访一下,却不巧县令好似正忙?”
闻见这女娃娃语调揶揄,余德奎老脸一臊。
他哪里是忙?
忙着训诫下属吗?
他们这般吵嚷无礼的样子,竟都教这女娃娃给瞧了去,余德奎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也好过现下这般窘迫!
“哦,对了,方才在来的路上,我倒是正好瞧见有县衙的官差,无故砍杀了一名百姓。”
李锦纾说的轻描淡写,余德奎却被惊得魂不附体:“什么?哪个混账犊子,竟然做出这等事来!”
恨恨瞪向刘瑜,余德奎在心内哀嚎,他这三年来的苦劳,就这么白白废了!
“那百姓的尸身,碰巧被我的手下给拾着了,也不知该交给哪家,便给扛来了,倒是想问余县令一句,这尸身我该如何处置为好?”
李锦纾也不管余德奎是恨刘瑜,还是恨自己,再一次火上浇油。
若不是余德奎活了这么些年,见识过无数风浪,真要给这女娃娃给吓尿了裤子不可。
脸色有些铁青的余德奎,上前两步,深深作了一揖,与李锦纾道:“有劳这位小娘子了,不知可否将尸身交予老夫,老夫定当还他一个公道。”
“如此?可这人乃是余县令的衙差所杀,若是交给余县令,岂不是会落人口舌?正巧,汪郡守今日也来了这漪水县,不如我将此人尸身交予汪郡守,由汪郡守来审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