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注意到,她在说“再睡下去,我快要把你喂成猪”时,时风的手指微微蜷了蜷。
所以这一刻,她看着他微微一笑的嘴角,整个人陷入呆滞,手中的匙子掉落在盅子里,激起水花,将她惊醒。
她鼻子一酸,声音微微颤抖:“时,风?”
时风双眼依然紧闭,只是唇畔笑意更深,微微发出一声:“嗯。”
林奚听到了,她听到了,这不是幻听!
她放下手中的盅子,一下抱上去搂着时风的脖子大哭起来,但又马上放开:
“对不起,有没有弄疼你?噢对!太医,去叫太医!”
她又咋咋呼呼地跑出门叫人传太医,又迅速跑回来。
和时风微微睁开的眼眸对上时,林奚的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:“你怎么才舍得醒!”
时风想要说话,却无力发声,只朝她眨眨眼。
林奚喜极而泣,寻了根橡皮筋,细心地帮他将散落的发丝扎起来。
时风柔笑着阖上眼。
太医来诊断过后,说是这些天换药及时,且营养跟得上,恢复速度非常喜人。
但是由于他本身太过疲惫,精气不足,加上昏迷这几天没有正常进食,所以非常虚弱。
送走太医后,林奚舒了一口气。
她插着腰像老母亲一样问时风:“你怎么回事儿?怎么会劳累过度?这跟你和我说的不一样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