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馆长可不是闲着没事儿爱找别人唠嗑的人。他那天找铭川妈闲唠,还是有他自己的目的。就在我离开图强县之后的那个星期一,孟馆长有个老朋友来探访他。提起这个人来,他可是孟馆长的忘年交!说忘年交不是说孟馆长比这个人大,而是这个人比孟馆长大了二十多岁呢!
来找孟馆长的这个人姓徐,是孟馆长上大学时,大学里的教授。孟馆长没上过几节徐教授的课,这并不耽误徐教授的大名在当年无人不知。徐教授的专业是考古,后来致力于文物保护,在他那个圈子里赫赫有名。
孟馆长上大学的时候就爱踢腿打拳,徐教授也曾经指点过他,这样他们就成了忘年交。孟馆长毕业以后一只和徐教授有着书信往来。赶上学校有什么比如校庆之类的活动,孟馆长是,,积极的参与者甚至是组织者。因为县文化馆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做,孟馆长更是清闲。一些费时间的事情,校友们也都让这个认真的孟馆长去做。
徐教授有机会来看孟馆长,是因为自己的儿子,也就是滨城市的市委徐书记非要让他来滨城居住。徐教授是南方人,退休后没在京城养老,而是一个人回了浙江老家。前两年儿徐教授的老伴儿先他一步走了,滨城市委的徐书记就不再同意徐教授一个人待在老家了。
这一晃儿快二十年了,连当年的小孟都快退休了,孟馆长和徐教授都感慨岁月蹉跎,两个人谈着谈着就谈到了灵通拳上来了!徐教授很有见识,他对太极灵通派的来历也知道个大概。听孟馆长说曾经专门去玄清宫学拳,也就对灵通拳产生了兴趣。
“小孟啊,哪天我们一起去玄清宫看一看,那里我也有三四十年没去过了呢!”徐教授说。
“哪天都行啊!只要您儿子放心就行,我这明年就该退休了,现在我就是半退休状态,只要您有时间,我随时都可以!”说着,孟馆长似乎想起了什么,“要是去玄清宫看景倒是可以,如果真要是想和我一样练拳啊!我想就大可不必那么着急去玄清宫那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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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我在公园广场看铭川爸他们打拳的时候,徐教授和孟馆长就在旁边看着我。大家统一练习了几遍之后,有愿意留下来的人就又和我研讨了一番。
“小伙子,你的拳打得不错啊!”徐教授拍着手,走过来对我说。
“李木墩同学,这位是徐教授,我大学时的授业恩师。”孟馆长觉得自己的话份量不够,又说,“这位徐教授可是享受国家级津贴的专家呢,咱们滨城的徐书记就是徐教授的儿子!”
周围的人听孟馆长这么一说,脸上的表情都或多或少地有些不自然起来。
“小孟啊!你说那些干什么?”徐教授责怪起孟馆长来了。
孟馆长受到了责备并没有生气,反而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,主动向徐教授道歉:“是学生错了,学生错了。”
看到孟馆长卑躬屈膝的样子,徐教授当然也发不出脾气来了。
“我说老王!今儿有贵客来访,你家做什么好吃的了?”于冰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说着还冲铭川爸使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