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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我起得很早,不知怎么的就是晚上有些睡不着。是怕炉膛里的煤燃尽了,还是怕大家都睡了进来了贼呢?真的有一点搞不懂我自己了,以前我可是什么心事也没有,倒头便睡的那种人。
早上起来,看到门外白茫茫一片。雪不声不响就这么来了,那年冬天不知下了多少回雪了,那天的雪也不特别,不大不小,最多也就是告诉大家,有一场雪来过了。
我忽然想起来张常志和李红颜是骑着摩托车过来的啊,这摩托车可是在外面停着呢,心想着一定得给它打扫一下,要把座位上的雪给打扫掉,免得一会儿张常志和李红颜坐下去时不舒服。
我回屋拿了那个挂在内屋墙上的鸡毛掸子,又出来走到摩托车前面开始掸落摩托车座上的薄薄那层雪。一忽儿功夫,摩托车就显露出了美丽的原型。
“墩子,墩子,过来,过来。”门口有人叫我。
我感到有些意外,这声音有些陌生,又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见过似的。保叔家的院门是在里面用门闩插上了的,我巡着声音,来到了院门前面。隔着门缝,我能看见外面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那里。
“墩子,还能认出来我不,我叫谢灵运。”我断定方才喊我的人就是他。
“咋能不认识呢,你不就是几年前送我回来的谢叔吗!”说着我拨开门闩。
门刚打开,呼啦一下进来了六七个人,我看这个架势,可是吓坏了。进来的人当中,有一个人还拿出了一张照片,走向那辆张常志带来的摩托车进行着比对。
“这是怎么了啊!咋这么多警察呢?”保叔估计是给尿憋醒了,起来想上厕所。看见这么些人,一时也没了主意。
“别动,你在那儿站好了啊!”一个警察对保叔喊着,他左手指着刘宝,右手摸向了腰间。
忽然间很多警察出现在了身边,刘宝被吓得六神无主,他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。
“张老师,来了这么些警察究竟要干什么啊这是!”保叔这声喊不知是在提醒张常志外面有警察,还是提醒外面的警察屋里面有个姓张的老师。
刘保本来是想去撒尿,可是旁边站满了警察,他又不敢轻易动弹。这下可就惨了,他趿拉着鞋,身上还披着一件军大衣,不知道是尿憋的还是给警察瞎的,就那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“这辆摩托车是我的,和其他人无关,我这里有驾照。还有那个人你们让他上厕所吧!别再给憋坏了。”张常志从屋里面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他的摩托车驾驶执照,脸上带着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