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君之凝重地看着眼前惨状。

    血色遮住了草的翠绿,断茎的草随处可见,就如一宗剑门弟子被割掉的头颅。臭恶血腥的味道挥散不开,噩梦般的情景让骆君之呼吸急促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身后的闳晏随时关注着他的状态,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不会错的,剑门弟子的服饰、截断残破的剑、熟悉的木牌……那木牌竟明明白白地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尸体上方,就差没把死者是第一剑门弟子写在上面。甚是嚣张!骆君之的怒火一下子难收住,好在闳晏抓住了他的手腕,叫他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师兄,我们……唔——”

    !!!

    骆君之只听得闳晏一声闷哼,再回首只见小师弟胸口赫然插着一把飞刀,血浸染胸口衣料,骆君之一手搂起闳晏运气瞬闪,一手从乾坤袋里摸出疗伤丹药喂给他。双眼环顾四周,耳朵也再判断周围声响,光是那飞刀袭来方向,便动静不小。

    围猎、屠杀,是捕捉还是灭口?

    半空中骆君之挥起无常,剑身直直飞出,挂起一阵凌厉的风,围着一圈隔开了树丛。刹那间树叶纷纷,哗哗作响,幕后之人却不见踪影。几欲想要睁眼闳晏终是昏了过去,四肢无力地瘫软在骆君之怀中。

    那飞刀上有毒。

    很快闳晏就出了异常,他们脚底突然出现法文,原先四散的树叶从地上飞起,直直地似雨似针地向他们戳来。骆君之迅速摸出剑门大比闳晏赢来的那把防御法器伞,树叶是没扎来,但闳晏却突然浑身颤抖,呕出不少血……他妈的,除了法修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修士了。中了某种法术的闳晏显然无法再久撑,骆君之只想速战速决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么偷袭他们的人定然不必都在现场——

    倏地几把飞刀夺声而出,幕后之人突然现身,骆君之看着那熟悉的逍遥宗服饰,怒火攻心,但不知怎的两眼一黑,一群逍遥宗弟子在他视线里模糊。他也中招了——估计是当时看到同门弟子尸首太过震惊而被钻了空子。最后一眼,骆君之看见断了半臂,浑身是血的厉道生,那人像死物一样被扔向他和闳晏。

    这都是什么事?!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唔,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缘……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你!”

    眼前的男子笑眯眯的,一身白袍温润如玉,俊朗的面庞有几分熟悉,但骆君之如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