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过去,当初那个因为见着亲生母亲被楚铭尧害死而失语的少年,曾经那么弱不禁风的怯懦男孩,此刻已经成长成了另一番模样。
他甚至想,他的儿子与墨,等到了这般年纪后,会不会也能这样冷静而优秀?
“我只是告诉你,我的诚意。”北冥深道:“我知道你恨我,过去的事情,我也不想推脱责任。虽然不是我亲手为之,但是我袖手旁观,的确是我的错。”
他说罢,面对着墓碑,再次鞠躬:“伯父、伯母,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我知道道歉无用,但是,我不知道除了道歉,还能如何忏悔。”
宋子恒听到北冥深这番话,直接转身:“我要走了,希望你离开我父母的墓前,不要弄脏了这里。”
说罢,为了做戏做圈套,宋子恒去了宋伊人那边。
只是,他才走两步,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。
宋子恒没转头,只是余光瞥见北冥深走在后面,脚步有些凌乱,似乎边走还在边摸索着什么。
宋子恒冷笑,就被打了一拳,这就装得了脑震荡了?
身后,北冥深的鼻血早已止住,只是向来干净的脸上有些血痕。
他没有让远处的助理过来搀扶,只是听着宋子恒的脚步声跟着往前走。
只是墓园这边都是十字路,不太平整,有的地方还得抬脚才能过。
宋子恒脚步快,北冥深一个不察,被绊了一下,往前冲了两步,这才勉强找回了平衡感。
前面,宋子恒转头,恰好看到了北冥深此刻的狼狈模样。
他冷笑:“北冥深,看来你病得不清,小儿麻痹症到了更年期才发作?”
北冥深没说话,只是因着刚刚宋子恒停顿的脚步而缩短了彼此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