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她被楚铭尧挑断了脚筋,关在了地下室,落锁时候的咣当声;
有她被苏云菲泼浓硫酸时候,脸上的灼伤感和渗入骨髓的尖锐的痛;
有她被楚铭尧再度挑断了手筋,成了一个彻底的残废,瘫软在游轮地下室的病床上;
有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吞入火海,接着,就有火舌舔上了她的身体……
脚下的游轮在颠簸,她惊呼出声:“啊!”
只是,下一秒,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,将她从刚刚的梦魇里一把拉了出来。
宋伊人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,眼底都是惊惶,怔怔地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。
宫凌夜似是也没想到,宋伊人晕船会晕成了这样,他蹙眉:“我帮你叫医生。”
说罢,就要掏出手机,叫医生过来。
“别——”宋伊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。
她很用力,他穿的是短袖,她的指甲几乎要划破他的肌肤。
她好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般,抬眼问他:“宫先生,如果你很害怕一个地方,但是不得不去面对,你会怎么克服?”
他思索了两秒,看到她因为出汗,已经勾勒得有些明显的内.衣轮廓,于是将目光往上移了几分,不动声色避开,道:“如果必须面对,那就重新做一次,同样的场景,但是不同的过程和结果。”
宋伊人唇.瓣动了动,明白了他的意思,但是,她发现此刻的她还做不到。
宫凌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宋伊人抓得快破了的手臂,语气静淡:“如果自己一个人做不到,可以多叫几个人。毕竟,孤军作战不是英雄,而是自不量力。”
过了几秒,宋伊人这才慢慢将手松开,她抬眼看他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