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梳的声音隔着电波,传入了景宋的耳中。
明明是很平静的语气,听不出半点低声下气的卑微。
但落入他的耳中,却如同生了刺的藤蔓一般,趁他毫无防备,扎得他疼了一下。
……司机面上保持着镇定在开车,实则内心在打鼓。
少爷戴着耳机,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,但从少爷对对方说的话中不难听出来,是个女人,还是个比少爷年纪大的女人。
司机发誓,他在景家当了这么多年司机,从来没见过少爷对谁笑得这么明媚灿烂过。
更别说是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调戏人了!!!
他一面偷偷摸摸地观察,一面在心中暗暗唏嘘,对这个电话都能高兴成这样,好脾气地哄着人,这如果是当着面,该乐成啥样儿啊?
得,这下夫人担心的问题是不会发生了,她该高兴得找不着北了。
司机在景家待的时间很长,知道的也比其他人要多一些。
粗略算一算,大概是在五年前,少爷还在上高二的时候。
有一天,远在帝都的景父景母突然接到消息,说少爷的精神状况极不稳定,甚至有自残的倾向,吓得夫妻两人三魂去了七魄,什么都顾不上了,马不停蹄从帝都飞到了w市见儿子。
景宋本就话少,变得更沉默了,而且不搭理人。
即便见了父母,情况也并未好转多少。
景父景母想把儿子带回景家,原本表现得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景宋却突然有了很大的反应,不但不愿意离开w市,还坚持去上学,坚持住宿舍。
后来一打听才知道,是他的室友出了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