矢口否认,说自己刚才说错了?
不。
景宋极慢地眨了眨眼,“谢谢你救了秦蓉,还为此受了伤,我……”
谢谢她为了救他心上人受伤?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?!
听不下去了。
秦梳没忍住,翻了个白眼,八百种不带重样的国骂在脑海中交织,却只能憋屈地冷笑一声表示不屑:“呵,客气了。”
眼看着还有不到两百米就到宿舍楼下了,秦梳毫不犹豫地甩开他搀扶的手,迈着一瘸一拐的步伐独自向前走去:“您可真是个有情有义,关爱同桌的小天使呢。”
心头仿佛燃着一团火,让秦梳暂时性地忘却了身上的疼痛,竟然真的先景宋一步回到了寝室。
她先是从里面把门反锁,快速地换上了睡衣,然后才打开门,对上景宋漆黑的双眸,没好气道:“我上去擦药,你别偷看。”
说完就咬牙切齿地爬上了床,拉上床帘,在尽量不碰到手上伤口的情况下,把上衣脱了下来,蘸着药油擦在身上青紫的地方。
沈雨辰的床帘是浅蓝色的。
隔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帘子,景宋听到里面布料摩擦的声音,知道他脱了上衣。
而后浓浓的药油味儿弥漫在整个寝室里。
景宋一动不动地站着,凝视着床帘后那道模糊的纤细身影,喉咙有些干。
半晌,他开口:“我帮你擦。”
秦梳已经把身上的伤擦的差不多了,只剩下小腿上有几道伤还没来得及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