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夕夜，”似看出她的迷惑,梁衍解释了一下,“问你新年愿望的时候。”
顾安安吃力地回想。
那天晚上，他们是讨论过新年愿望，当时她说——新年愿望是嫁给他,做他的妻子。
然后呢？
似乎没再说别的吧……
“后来你睡得迷迷糊糊,我抱你去床上，多问了一句——”
梁衍微微摇头，“或许我不该问。”
顾安安怔怔地坐在床上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大约是这样的了。
虽然她确实想不起来当时的情景,但这句话,必然只会出自她的口中。
怎么办？
梁衍怀疑她动机不纯。
顾安安试着挽救，“就算我……算我说了那句话吧,那又怎么样？能说明什么问题？也不能说明什么吧……”
红烛摇曳间，梁衍站起身来，提起床上的被子用力一扫,满床花生红枣，噼里啪啦落了一地。
露出了底下铺着的一张雪白绢布。
“说明你心里不是真的有我。”梁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