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淇雅眉心一紧，一抬头，对上顾安安那张和周氏相似度极高的脸。
还比自己好看。
顾淇雅心中嫉恨，面上还是友善，起身道：“你来了。”
顾安安一脸严肃，也没拿正眼看她，径直从她身边越过，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“有话快说，我还有事。”
顾淇雅脸色微沉，还是克制住了。
“好，”她道，“旁的，我也不想多说了。这么多年，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，大概也受了些委屈，不容易。”
顾安安看着这一副居高临下优越感十足的嘴脸，淡淡点了下头：
“继续。”
顾淇雅语气温温柔柔：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就算进了国公府，又能怎么样呢？”
顾安安斜眼瞥着她。
顾淇雅面上仍笑着，“世家婚配，不仅看家世，对姑娘们的身份，也是要挑一挑的。前几年有个姐姐，自小体弱，被道士说要放到外面养着，过两年回来，稍有脸面的人家，都不愿意要她……”
顾淇雅忧心忡忡叹了口气，仿佛在真心实意替顾安安考虑：
“更何况你还是个商户，还入过贱籍，身子也未必是清白的……你就算回了顾家，也嫁不了好人家。女孩子要从一而终，不如……你就跟了魏王，他纳你做妾时，我让家里给你按顾家女儿的规格配嫁妆……”
顾安安深深吐纳，调整心情，抑下想拿手边茶水泼她脸的冲动。
“我是不是商户，入没入过贱籍，跟不跟魏王在一起——与我回不回顾家，有何关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