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不联系就让他见鬼去吧!
纪非答应父亲去瑜城后,到集团参加几次项目组的会议。
纪思鸿担心开头不顺会打击小儿子的积极性,为他配备了最优秀的团队、最得力的助手,但纪非很快就兴致缺缺,周末又应邀去穆市郊区的基地攀岩。
基地在国内名气不小,有适合专业选手的户外场地,也有室内攀岩墙。户外路线有好几条,都在悬崖峭壁上,纪非自然选择难度系数最大的。
对于常年在澳洲岩场攀爬的他来说,最难也只能勉强算是热身线。
纪非几乎毫不费力地攀至半山腰,悬挂在陡峭岩壁上眺望远方,似乎只有在空旷的野外,无人之地,他才不会觉得憋闷。
他从未和亲人朋友诉说过这种感受,怕被认为是无病呻吟,含着金汤匙出生,一辈子衣食无忧,还有什么好抱怨的?
可烦恼恰恰来自于此,找不到人生目标,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。
纪非掏出手机准备拍照,看到它才想起来,居然一直用着这部千元机没有换掉。
相册里还保存着然苒的照片,纪非逐个翻看,她真是个快乐的姑娘,无论何时何地,对着镜头都能开怀大笑。
快乐会传染,这句话果然不假,看着看着,纪非也忍不住弯起嘴角。
“乐什么呢?”有队友追上来,好奇地问。
“欣赏风景。”
“又不是第一次来。”
纪非难得拽句古诗:“无限风光在险峰。”
登顶时纪非出了点意外,被一截枯枝划伤左脸,约莫三四厘米的口子,有些轻微渗血。他本人不甚在意,稍作处理便降回原点,与朋友们结伴到基地餐厅用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