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王萧未静也是个人精,他常年混迹各种风流场所,很懂怎么在萧未深手下讨活路:“臣弟听说昨夜皇兄遇刺了?”
秦王萧未鸣的消息不怎么灵通,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。
“的确溜进来一只小虫。”萧未深全没了昨夜那惊惧模样,在几个弟弟面前故作姿态:“不过朕的禁卫军很快就将此人抓获,只可惜却没能问出幕后主使。”
“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萧未静叹气,他的相貌比起萧未辛而言更显阴柔,如果换上女装也不见得有人怀疑他的性别,平素又是个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的浪荡子,皱眉忧虑的时候倒真像是关心自己的皇兄:“臣弟方才就瞧见御花园垂悬示众的头颅,看来就是那不知死活的刺客了?”
“不错。”萧未深眼神阴郁的回头瞥了一眼,“朕还在查这件事,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……”
他接下来的话不说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秦王萧未鸣是先帝留存下来的皇子中最小的一个,今年也才十七岁而已,不如几个兄长稳重机警,迟钝的问:“那皇兄你把臣弟们召来是想让我们帮忙抓人吗?”
萧未深对着萧未鸣似笑非笑:“有劳十六弟操心了,朕只是想问,你们觉得幕后主使有可能是谁?”
萧未鸣一脸茫然,他怎么会知道呢?
萧未深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萧未辛:“七弟觉得呢?”
久未说话的萧未辛果然没能被放过,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杯子,秋风吹过,他冷的打了个寒战,紧了紧身上的毯子,气弱的咳了两声,启唇答道:“臣弟觉得,此人必定蓄谋已久。那刺客能混进皇宫,说不准皇兄身边的人就有被买通的内奸。”
“臣弟也是这样觉得的。”萧未静跟着心不在焉的点头,“不然区区一个刺客怎么在禁军眼皮子底下跑进去?”
萧未鸣偷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兄长,生怕被落下,忙跟风显得自己聪明点:“对对对,臣弟也附议!”
萧未深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转悠,好似仍然在琢磨他们当中谁能露出什么破绽来,“可那刺客已死无对证,朕身边的那些人也查不出什么,着实棘手。”
“你们觉得,朕应该从何处下手?”
萧未辛茫叹气着摇头,愧疚的说:“臣等都是平日从不问政事的闲人,此事是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,不能为皇兄分忧,皇兄若是怀疑谁便去抓来审问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