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昀打断她的话:“不用了,本王送你过去。”
周韫错愕地抬眸望他,仿若第一次认识他一般,她自认和贤王素来没有交集,可今日的贤王,对她好似过于平和了些。
曾经的鲜衣怒马少年郎自从去了边关三年后,染了边关的寒风,一身冷凛气息让人望而生畏。
她久不回话,眼前人仿佛生了不耐,低眸睨她:“作甚不动?”
周韫倏然回神,慌乱地垂首:“谢过贤王殿下。”
说是送她,只不过是叫跪着的宫人起来扶着她,他和她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,不近不远。
周韫有些松了口气。
人还未进雎椒殿,珍贵妃已带人快步走了出来,见周韫被人扶着,当下身子险些不稳,变了脸色:
“伤在哪里了?”
周韫眸子泛着微红,却是摇头:“姑姑别担心,韫儿只是跌了一跤,不妨事的。”
一刻钟后,周韫坐在软榻上,医女正掀开她的裙摆,检查她的伤势,除了脚踝处,她手心也被蹭破了些皮,泛着丝血迹。
外面一阵喧闹,是宣妃领着十一皇子在外间哭闹。
不仅如此,连同圣上都到了。
周韫想起那只身首异处的狼狗,又是气闷又是头疼。
若非贤王赶到的及时,她今日恐是讨不得好,受些伤还是轻的,一想到此处,对于没看管好狼狗的十一皇子她就有些不满。
毕竟,她若是真伤着了,那也只能认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