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暖做了一个梦,梦里自己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。
她身上穿着一条开满小雏菊的花裙子,拿着一个大头冰淇淋,一蹦一跳地跟在妈妈身后。
夏日的烈阳刺的人睁不开眼,秦暖看不清妈妈的脸。
于是她跑快了几步,想跟上妈妈的脚步。
这时,忽然出现了一个打扮华贵、光鲜亮丽的女人,她一脸恨意地看着自己。
她嘴里不停地提起一个男人的名字,秦暖知道,那是她已故父亲的名字。
妈妈看见那个女人慌了神,紧紧地护住了她。
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那个女人突然将妈妈从楼梯上推了下去,妈妈的后脑勺磕在石阶上,乌红的血液流的满地都是。
秦暖手忙脚乱地滚下台阶去抱自己的妈妈,可是一伸手,触及到的就是一片黏糊糊的血液,她吓得不停地挥手,可是手上的血越来越多……
鲜血吞没了妈妈的脸,秦暖捂着心口,小时候的惊慌、无助、恐惧又涌上心头,她在梦里难过的快要窒息。
这时,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圈住了她,将记忆里所有的痛苦隔绝在外。
秦暖不知道睡了多久,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。
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。
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,明亮如镜,反射着天花板上风格雅致的北欧式浮雕。
床头边,一盏白色羽毛灯还亮着微光。晨曦透过纱帘,窗外已是清晨。
秦暖将手背上的医用胶带撕掉,抬手揉了揉额头,触感温凉,看来她已经退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