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马?黑什么窨子?我的上衣被我包了伤口,所以我是上身半裸着,结实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。我看了一下,也吓了一跳:我的肌肤上有好几片黑色的斑,这斑就像是从肌肉里面渗出的淤青一样,停在皮肤下面,唯一不同的是,我身上的这几块斑,是纯黑的,像是有人向我皮下注射了墨水一样。
王伦戴着防毒面具,我看不清他的脸,但从他的话中,听得出他很紧张:“赵...赵哥,是黑尸窨子。相传二十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死去,埋得地方风水不好,外加之墓中环境恶劣,棺材渗水,尸体就会发生尸变。在发生尸变之前,尸体上就会出现身上这样的黑尸窨子...我去山西盗墓...不是,旅游的时候,就见过身上这样长着黑尸窨子的尸体...赵哥,恐怕被丧尸咬完之后,已经感染了,恐会尸变!”
我听王伦说完,顿时呆住了。难道我最终就会变成像祭祀大殿内的那些令人作呕的丧尸,一具行尸走肉?这他妈什么狗血剧情,比那些网上无聊恐怖小说的剧情都他妈坑爹。我往后退了几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,看着胳膊上的伤口,真想拿刀把这条胳膊剁了。
王伦安慰我说道:“赵哥,甭害怕。咱们是被阿道夫逼着开路来着,前面有阿道夫他们的据点,可能有药。实在不行,咱们找到地下鬼墟,没准那些纳粹党卫军已经研究出解药了。起来,咱上路吧!”
“上路?”我怒道:“他妈不能说点吉利的!他妈才上路呢!还有...丫才是尸体!”王伦听罢,讪笑道:“是,我错了,赵哥,咱开拔....."这时,我突然觉得四周的雾气一下加重,眼前飘过数道白影,王伦脸上的防毒面具,慢慢地裂开三道整齐的缝隙,一下子从脸上滑落。王伦可能觉得身旁有危险,举着匕首朝身后的白雾当中猛划几下,王伦回身,我一看,王伦手中的匕首好似被激光切割机切了一样,被整齐地从中间割出一条缝。王伦一动,匕首上部便掉到了地上。王伦吓得把匕首一扔,对我惊慌失措地大喊道:“卧倒!这雾中有鬼!”
我听罢赶忙爬到地上,知道白雾里的东西不是善类。能把精钢的匕首像切豆腐似的切开,那切我和王伦这俩肉做的人那还不跟玩似的?我向王伦问道:“这白雾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?”王伦平趴在地上,生怕自己身体的那一部分碰到上方的白雾。他把头偏过来,对我说道:“我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!这白雾看似无形,实则有质。我那时就觉得眼前一闪,感觉身后好似站了一人,然后,我的防毒面具就被割成八瓣了!”
所幸,这白雾虽然可能碰着就亡,但这白雾很明显比空气轻,飘在上方,距离地面有一段距离。说是有点距离,其实也就离地面几十厘米高,刚够我和王伦趴下的宽度。这白雾像是舞台上用的干冰一样,白白的,浓浓的,一大片,不知多高,悬浮在我们上上方。白雾突然像牛奶一般的浓,向一大朵云一样,慢慢地向上游飘去。
四周是一片黑暗,只有我和王伦的手电照出两道光柱,正好照在我们头顶翻滚奔腾的白雾上,说不出的诡异。我颤颤巍巍地问王伦:“伦...这雾,没毒吧?”王伦的脸贴在地上,瞪着俩眼珠子对我说道:“应该没毒,有毒咱早死一百次了...赵哥,话说咱也不能这么一直趴着吧,得想个法子才行!”
我动了下脑袋,说道:“也是,咱要是在这么趴着脖子迟早得落枕...伦,见识广,要不站起来看看,观察下有事吗,没事咱起来就跑!”王伦瞪了我一眼,对我骂道:“赵翰青!个鸡贼!丫怎么不站起来呢?我觉得这些白雾有可能是枉死在这地下的冤魂,也有可能,这暗河直通地府,这氤氲的白雾就是地下冤死的亡灵......"
我踹了一下王伦,说道:“甭说了,怪渗人的!闹了半天这天下还有不知道的东西啊!我感觉,这白雾像是气凝胶。”“气凝胶?”王伦不解“气凝胶是个什么玩意?”王伦虽说古代墓葬,历史,倒斗知识远超于我,但对于这些科学方面的知识,他却跟我差的不是一点半点。我在部队之时闲得无聊,我就天天看什么未解之谜科学怪事诡事实录这些书,所以对这些离奇的事物还怀着一颗科学的心去看。不过现在跟王伦说不清,我将手中的战术手电开到最大,朝正前方一扔,扔到了白雾中,想看看有什么反应。可没想到,手电就像是被这白雾吸收了一样,没听到掉在地上或是落入水中的声音,便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我咽了下口水,和王伦面面相觑-----这是个神马情况?见鬼了,真见鬼了。王伦半侧过身,对我说道:“赵哥,咱现在必须好好讨论下咱们现在的处境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