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飞扬言辞激烈,但语气平缓,而萧熯也是一样,不急不躁,逐一开解,“大梁是不得已用兵,但之前那些商贾们,莫非就没有其他用意吗?国尉大人,这件事咱们不去追究,我至于所谓迫害,我想那应该只是一个误会;孤王知道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刘狺,而且他也在你的俘虏下,假如国尉仍然不甘心的话,我可以用最残忍的手段处死他,为你们大梁的商贾泄恨,但我想那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。”
赵飞扬没有说话,萧熯继续道:“再来说一说北燕和匈奴开战的原有,孤王派人调查过那再北燕境内出现的匈奴尸体,我看得很清楚,那是大梁的手段,是你们和匈奴的阴谋,双方不谋而合,显然你们两者对北燕觊觎的不是一天两天了,匈奴人的野心源自于乎其亚单于,但我不明白大梁的野心,到底是皇帝的,还是你国尉的;我希望你能够给孤王一个确切且真实的回答。”
“如果我不想回答呢?”
面对赵飞扬,萧熯不觉大笑起来,“如果你不回答的话,那么就证明孤王没有看错人。”
说完,萧熯竟然起身两步走到他身旁落座,“看来你的胆量很是不错。”
“也许是这样。”说着,赵飞扬将那酒葫芦还给了他,“其实我觉得穆王是为了这壶酒来的,对吗?”
“你知道,这壶酒叫什么名字吗?”
看着手中的葫芦,穆王问道,赵飞扬摇摇头,“此酒清冽,饮下去有一股幽香,入腹方觉烈性,正是好酒,但不知其名,该是北燕的特产吧?”
“没错。”
看着酒葫芦穆王脸上似乎很骄傲,“这款酒是我制造的,叫做‘锋’刀锋的‘锋’;因为再北燕,所有人都称我为‘国之锋锐’,你看我还配的上这个称号吗?”
话音落,穆王竟已掣剑在手,直抵赵飞扬咽喉,可他,却没有动!此刻,只要穆王稍稍用力剑锋就能割断赵飞扬的咽喉。
无论罗通还是宁軎,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,因为这一幕,太过凶险。
反观赵飞扬,他却显得很是淡然,用手轻轻将那利刃推开,“穆王,这类玩笑还是不要再开的好;你是北燕之锋,但这话要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,便太没意思了。”
“孤王现在就能杀了你。”
“我不怀疑;”赵飞扬还是那么淡然,“可我死了,你也会死,我不相信你能舍弃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;告诉我,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,这一次你虽然提雄兵前来,却绝不是要与我开战。”
赵飞扬的淡然,令穆王钦佩,收起宝剑之后,穆王轻轻叹了一声,“你说的对,我还有自己的追求;但有一点我要纠正,假如这一次我不能达到目的的话,咱们双方必然开战,而且我保证你我僵持对峙少说两年也不会有什么进展,但我们拥有优先同匈奴沟通的便利,两年的时间足够我们扭转如今局面,联合匈奴攻伐梁国的,而且你应该知道,相比于匈奴,大梁对于我们的威胁更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