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众人又踏上了前往恒温湖的路上。
天气寒冷,路途遥远。他们呼吸的空气中弥漫着林间早晨的水汽,缓缓飘落的雪花轻轻落到每一个人的身上。
远处吹来寒风猛烈击打在白桦林上,这让树枝上的最后一片残叶也终于凋落。
刘义和安明走在队伍的最前方,其他士兵排成两列紧紧跟在身后。像是已经习惯在寒风中行军,众人皆默然向前安静地走着。
任凭四周的寒意如何从四处袭来,他们缓慢的步伐也一直没有停下。
低头走路的刘义又掏出了那副老掉牙的地图,捏在冻得通红的手里看着。
“快到边境桥了。”他眯眼看了眼被飘落白雪遮挡了视线的前方。
边境桥是北国与其他异国名义上的分界线,过了此桥就真正离开了北国。桥的南面是北国,北面是国家林立的异国区域。
称之为名义的因为是这里离北国统治中心太过遥远,基本很少有管理触及到这里。这些被认为是异国的人常常南下来到此处掠夺资源却基本无人约束,久而久之便成了名义。
安明跺了跺自己快要冻麻的脚,拍了拍头发上沾满的雪花说道:“过了桥就离那湖不远了吧?”
“最多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了。”刘义带着丝兴奋。
话说昨晚刮下的鹿皮被成程做成了一件简易的衣服,谁要穿上去俨然像是大山里走出来的野人。
成程的衣服是实在破的没法人人看了,已经不能用千疮百孔来形容。应该说他穿了衣服跟没有穿一样,几近裸体。他也是心安理得的把这件鹿皮穿到自己身上,活生生一个野人。
两旁的白桦林一眼望不到头。它们剑指苍天,挺拔在寒冷的北方。
随着众人越来越接近边境桥,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。还未看到桥的影子,众人听到了清脆的溪水流过的声音。
“是水,有流水的声音!”安明停步仔细听然后大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