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轻盈如乘风，灵力在体内随他心动，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，这恍若是他自己的。
他举掌立于尹伊的身前为他抵挡了一切，在万千雷池中为他撑起了一方天地。
天雷并不是一道一道来的，而是在夹在绵延不断雷击之中伤害最为大的才称的上天雷。
顾庭曜很快开始七窍流血，他一开始只感觉汗流了好多，低头见到地上滴滴血液汇聚红了一团花，才发觉鼻水吸不净。
体内的脏器在高压之下机能崩溃，黑色的咒文如毒蛇般攀上了皮肤表面，转生蛊生效，起死人而肉白骨。
若不是蛊虫进入他的血液那一刻就快速繁殖在他的身体游走，补补漏漏，修复残缺，他此刻已经倒下了。
疼痛到没有知觉。
他靠着仅存的意识强撑着，不能晕过去，要是他倒下了，就只剩下没有灵力的师尊，他连寰宇钟都无法施展，等到那时他们俩都会死的。
第七道天雷。
顾庭曜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，勉力保持意识清醒：“师尊，你怕死吗？我其实一直都想活着的，我只是想回家，我不想伤害你的。那天在魔界伤了你，真的，我真的很对不起……”
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，他知道顾庭曜也没有想真的伤他，连那可以插进心脏的一剑也只是插进他的肩膀而已。
尹伊见到他血汗如雨滴，心痛地想为他擦拭，可惜他如今灵力全无如同凡人，被周围的灵压束缚住无法动弹。
“小曜没事的……出去以后我带你回家。”
第八道天雷。
“师尊，你和我成亲的时候在想什么？我那时没有和你开玩笑，突然脑子变好了文绉绉的，哈哈哈……”
顾庭曜说着笑了起来，喉咙里喷出了一腔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