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庭曜被洛笙抱着送回铜灵卖场,血顺着垂落的手臂流下,闭着眼睛,气若游丝,心跳微弱。
洛笙匆忙来到收藏室,只要是疗伤所用,不管价格昂贵,或是材料稀缺,统统为他不吝惜地取来。
洛笙心焦地想往他的嘴里送丹药,张开嘴却吐了他满手血,“庭曜,不能睡,快醒醒!”
昭粼听到他的动静,“你又自残了?还是有人替天行……”
一个血淋淋的人身上插了数十把断剑,地上还散落着沾了血的剑。
洛笙见他傻站着不动,唤他,“你过来把剑拔了,我运行功法,护住他心脉。”
昭粼皱眉扭捏地上前,心里发牢骚,自己惹的祸,有事没事就叫我。
牢骚归牢骚,他快速地用灵力驱动所有断剑从身体拔出。
那一瞬间,他明白洛笙为什么不自己上手了。
血如江泉喷涌,打湿了雪白的棉纺,可以拧出一斤血,躺在床上的人痛的全身发抖,颤抖如筛糠,喉咙哽咽地发出悲戚的呻吟,让人不忍直视。
昭粼心慌地拂开他的乌发,发现竟然是顾庭曜!
洛笙尽力加快灵力的回输,不过多时,他的脸色苍白,嘴角渗血。
他心口的五片护心鳞只剩两片,元气大损,伤还没有愈合,又要给顾庭曜疗伤,已经是吃不消了,额头很快密密麻麻布满了汗。
昭粼摸着顾庭曜的脸,心痛地抚慰他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头,一动一喘都揪着他的心。
怎么会伤得这样重。
他应该在任何一刻都是焕发光彩的骄傲模样而不是将死之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