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里,一位老者给远道而来的客人端上两碗热茶,愤愤不平地诉说观澜幕府的惨状。
“老朽夜里打更回来后,听到山头有人唱歌,然后第二日观澜幕府就被灭门了,那一地的血啊,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!还有人在捡剩下的金银首饰,畜生啊,连死人的主意都打……”
“那唱的什么?”
“听不懂。”
顾庭曜扒在木头支起的窗口,目不转睛看着屋里的人,是尹伊和翎鸢。
他落座在破旧的屋子里,举手投足间都带有高不可攀的气息,仿若是世外仙姝遗落在山中。
翎鸢说:“不劫财不劫色,手法残忍,几乎每个人都是斩首,除了待产妇竟是生生活剥。独留下曹滢放血等待邱文泽,说完凶手就尸首分离。”
“想来应是仇杀。”
尹伊淡淡说:“观澜幕府已与世家结亲,如何有人敢轻易动手。如此血海深仇,做法决绝,只有百年前的流云梁文鲛一族。”
老人摸着胡子,“仙君莫要说笑,老朽在这也住了近百年,从未见过一只鲛人。”
翎鸢呵斥他道:“笑话,那鲛人一族早已灭族,何况火灵根不见得任何一水族能有。只有你那入了魔的徒弟,虽说修行不到,自然是可以与他人合作。”
老人问:“听闻那女子最后说的是顾庭曜?”
尹伊承认:“是,我座下徒弟。”
“那他现在身处何方?”
“逃了。”
老人立刻拱手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