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上,过桥穿院,石子路木板路走过来,蔺长星连抱带扛,脚步稳又快。
一路追着的素织暗叹燕世子看着瘦瘦高高,像个斯文人,到底是个练家子。
他也不嫌累!
谢辰本以为他在闹着玩吓她,后来发现不对劲,起先还反抗,但他今日格外倔强,她很快发现自己只有逆来顺受的份。
只好将脸埋进他怀里,掩耳盗铃,祈祷旁人都看不见她。
她挣扎了一路,满府的人皆充耳不闻,没一个上来解她困境。明明爹爹跟兄长们今日都在家,尤其是二哥,他是蔺长星的习武师父,徒弟胆大妄为也不管了?
只能说明一个事情,他如此孟浪确是父亲所授意。
目的如何,她不得而知,只知道难堪得前二十年长下的脸皮都被削完。
现在与他一样了,没皮没脸的,臊得慌。
蔺长星大马金刀地将谢辰塞进马车,对木耘道:“快走!”
这架势宛如来抢亲。
谢辰方才被他颠得头昏脑胀。
若不是知道父亲和兄长嫂嫂们最疼她,就算嫁也不会让她这样潦草嫁出去,她现在就该凄凄惨惨地抹一场泪了。
马车平稳地离开国公府大街,半个时辰内,已经在全府传开。
连管家都如遭雷劈一般,他看着四姑娘长大,从未见有人敢这样对过她。
任她如何训斥也没慢下一步,这燕王世子不愧是天家子弟,好是威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