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上批遗留的老人突然眼神复杂地看向虚空，似乎看到了那个笼罩整片苍穹的星辰大阵。他想过这个世界的水很深，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深渊大海，不可见底，大罗、天尊、圣人，每一尊都是超乎他们想象的强者，而导致他战友接连陨落，憋屈老死的罪魁祸首，不过是他们的一场观察。
想哭，欲恨，却又找不到对象。
“他说的没有问题，神魂检测无误。”
老人的身边，他的战友沉默地收起掌心的“问心符”、“验魂灯”等魔网道具，开口打断了老者的唏嘘。作为先锋队，他们自然有一套完备的手续来验证彼此间信息传递的真实性。
“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。”
其他几位士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，无意中卷入这等恐怖世界的对碰，实在是祸福难料。
“张凯，你再仔细描述下见到那位妖圣的感受。”
平息下背后的烈日，李薇薇再次变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妇人，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之后，忽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讨论，张凯刚才的描述，她总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。
“感受？”
张凯怔了怔，有些不明其意，却还是仔细阐述了起来。
“很难说清，那种感觉就像是凡人直面宇宙星空，我根本看不清她的全貌，更不敢去想，每次我想要在脑海勾勒她的详细形象都会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，似乎只要一观想，那种无穷无尽的信息洪流就会再次涌来，把我彻底撑爆……”
张凯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颤音，显然回忆女娲的威势让他很不好受，大脑在自发的排斥他回忆这种危险的场景。
“这……”
几位老人面面相觑，刚才信息量太大，不少人其实忽略了那几句描述，此时再一听脸色顿时有些难看，这种强者出乎了他们的想象。
“我身即道，法有元灵……”
李薇薇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，张凯的描述终于让她回想起了那模糊的记忆。在格鲁·圣树老头的藏书馆里，她带队去攻略老头刷任务时曾听他唠叨过，地球区域的魔网镇守者，那位负责整个太阳系守卫的大佬似乎就是这等存在，身体化为道则，法力自带灵慧，任何敢于直视他们的低阶生命，都会被其自带的无尽信息洪流冲刷成白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