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Harry,我很抱歉。”
电话挂断后,MJ沉沉地舒了口气,回过身时却冷不防地被好友给吓了一跳。刚才还窝在沙发角落里的乌发少nV不知何时已默然地站在她身边,眼角处泛起淡淡红润。
“对不起,MJ……”
Delih嘴里嗫喏着,甚至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。
她明白自己其实很让MJ和Peter为难——须知Harry也是他们的好朋友。为了维护一个好友而不得不去瞒骗另外一个,必然纠结又痛苦。
MJ心下自然晓得她为何要道歉,便只恻然地望着她。两人一时相顾无言,片刻后好友才张开双臂拥她入怀,附在她耳边柔声道:
“我只是…希望你能过得好,Del。”
nV孩们缄默着相拥良久。
难得当晚Delih早早入眠,却被几个光怪陆离的梦折磨得苦不堪言。她竟梦回高中时期,不过很快便发现这并不是属于自己的高中时期——种种迹象表明,她是在梦中回到了这个世界的Delih的高中时光。
接着她便意识到梦里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由自己主宰,自身的言语、动作和视线她都无法控制。一切就像是电影里被设计好的情节一样,而她自己则更像是一个第一人称视角的观众或玩家。那些杂乱琐碎的片段一个接一个地在她脑海里放映着,真实得简直像是在看一部纪录片。
而且,与从前的所有梦境不同的是,她自己仍然可以像在现实中那样逻辑清晰地思考,也能很清楚地感知到梦里“真正的”Delih的思绪与感受。
梦中的第一个场景是她同“自己”的养父母,以及摆着一副臭脸的继兄一起吃晚饭。奇怪的是,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见过上述几人,只是从Harry和MJ的嘴里听到过。但当他们的脸出现在她的梦里的时候,她竟能很清楚地分辨出他们各自的名字和身份,甚至还知道桌对面的继兄饭后要去校橄榄球队训练。
画面猛然一转,Del发觉自己又身处于一条Y暗小巷的最深处,围堵着她的是一群形容猥琐的混混。不知为什么,她竟然知道打头的那个高高壮壮的少年名叫Fsh,是“自己”所在学校的校霸,也是继兄的知心好友。
可是,这一切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,没人曾对她描述过Fsh的长相。但Delih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从心里笃定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Fsh——随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Peter也印证了这一点,他用带着挑衅意味的语气喊了Fsh的名字,打头的混混果然循声回首。
挺身而出的Peter身手利落,三拳两脚便赶跑了几人——她意识到MJ似乎曾和自己提起过这一节,Peter救了“自己”,“自己”同他从而相识。
那么也就意味着,自己此刻梦到的情景并非只是梦境,而是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