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年,定渊二年开春祭天。
也是在这日,原本在邻水三郡试点的新法推到五个郡县。
又过了三年,齐国开始全面推行新法。
定渊五年,被宋国割让出去的西北十五个重镇陆续建起数十个马场,骑兵训练卓有成效。
直至此时,在渭水北岸苟延残喘了三年的宋国才知道紧张。
宋君再次惊醒梦中,又一次想到了三年前南渡渭水的公孙论老先生。
以出使的名义,宋国请尊齐国为宗主国,宗主国断然不会对属国出兵,这是宋君的意思。
公孙论虽然不愿低头,但还是禁不住宋君再三恳求,以高龄残弱之躯,再次南渡。
这日,韩悯带着小剂子在学宫主持开课事宜,宫里忽然派人来说,公孙论已经进宫拜见了。
倒不是非要他去不可,只是傅询知道他一直记挂着这位师祖,所以派人来告诉他一声,问他要不要进宫去看看。
韩悯有些惊讶:“这么快?前几日不是还在文县驿馆吗?”
那人道:“大约是公孙老先生心急,所以是赶过来的。”
也是,齐国就在练兵,随时可能陈兵宋国国门之外,他心急如焚,自然是一刻也等不得。
韩悯道:“那好,等我换身衣裳就进宫看看。”
今日永安学宫开课,四海学子汇集于此,为表亲切,韩悯也穿着学宫青衿的衣裳,束着玉冠。
如今要去会见使臣,还是换一身庄重的衣裳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