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这个当作意外，然后无声胜有声，等跨完年，等过一段时间，等他把这件事忘了，就可以像以前那样。
尽管是这样想的，但初恋却做不到，近乎下意识地抿唇，甚至想用牙齿咬，刚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，又觉得反应太大，只好僵硬地收起来。
客厅里面安静得落针可闻，很快，初恋听见顾嘉南轻吐了口气，似乎是在调节呼吸，声音有点紧绷，原本就低哑的声线变得模糊：“不好意思，我……”
初恋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，但她不想也不好意思听，忙打断他：“该说不好意思的人是我。”
顾嘉南微愣。
初恋顿了下，瞥了他一眼，小声道：“如果我不叫你拉我的话，就不会这……这样了……”
顾嘉南弯弯唇角，声音比刚刚轻松很多，吊儿郎当的感觉浮现：“小鬼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乖？”
初恋抬起头，看向他，神情有点呆滞：“啊？”
顾嘉南笑道：“抢着认错啊。”
初恋：“……”
顾嘉南又道：“这不是乖？是什么？”
初恋不知道顾嘉南实际怎么想的，但至少从这句话看来，他并没介意这件事，还变相地委婉地暗示她，别放在心上，跟她没关系，即便有错，也是他的错。
不得不说，平时轻佻得像个流氓的他，在这种关键的微妙时刻，总是格外地令人安心。
初恋张了张嘴，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。外面有人放起烟花，在天空中开出朵朵繁花，“噼里啪啦”声中，伴着模糊的欢呼声，很是热闹。
意料之中，但突如其来的烟花打断初恋，下意识地看向窗外，脸上和黑眸中印着五彩的光。
她眨了眨眼，回过头，看向顾嘉南。他也看向了窗外，见她望过来时，收回视线，垂下眸，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