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吹雪温热的手指搭在她放在枕边的手腕上,他的动作很轻,没有将她吵醒。
西门吹雪匆匆地来,又匆匆地走,只有无声的月光记录了他来去的身影。
双月正用手掌将雪肌膏暖热,用力地将其推到江凝紫后背,帮助她充分地吸收药效,一向安静的江凝紫在此时突然出声,“西门先生来过?”
双月动作一顿,没有说话。
“药浴的药粉换了,他又改了几味药。”
此话一出,双月就知道没法瞒了。江凝紫辨药的能力她是知道的,这时候说谎话没意义。
“庄主是担心你。”双月替自家庄主解释。
这话江凝紫是相信的。她挨了一剑,痛的是她,但西门吹雪的反应好像更大。
江凝紫见过很多江湖中人,他们性格各异,但没有西门吹雪这样的,所以她也无法套用别人的情况来分析他。
这些天下来,江凝紫觉得自己白挨了这一剑,没有帮到西门吹雪,倒起了反作用,影响了他的剑心。
从比剑那天西门吹雪发现她受伤,到将她送到书房包扎的一系列动作,其实能够看出他已乱了心神。
毕竟在此之前,他杀的大多数人,都是江湖中人大多认可该杀之人,偶有另外,也是与他无亲无故之人。
江凝紫和这些人不一样,她和西门吹雪无冤无仇,虽然还不到朋友的份上,也能称得上是熟人。
以西门吹雪现在的水平,伤到江凝紫的可能性不过千分之一,甚至万分之一。这是他们之间切实的差距。
谁能想到,江凝紫会在比剑时停下来,任西门吹雪刺她一剑呢?
应该是没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