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说承恩公府和承恩候府两家,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。
可是,此番承恩公府牵扯进去的,毕竟是毒杀皇帝和熠王的大事,承恩侯府上下,本就与公府那边有了罅隙,虽不至于划清界限,也只是女眷出面,帮忙理一理府里内务,其他的事一概不提。
毕竟对于承恩侯府来说,无论熠王或太子哪个上位,只要有皇后在,他们都是嫡亲的外家,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。
而深知皇宫里面发生一切的太子,亦是按兵不动,佯装毫不知情,如常带着昨日才刚过门的太子妃萧晴初进了宫……
只是一天的功夫,萧晴初见识到了皇城的凉薄和残酷。
她原本心怀皇家新妇的喜悦,本以为就凭她萧家长房嫡女的身份,进宫给皇后、太后敬过茶、磕过头,便能正式将名字记在玉牒之上。
没想到,她还没进坤宁宫的门,就接到皇后的口谕,称后宫皆已皇太后为尊,让她先去拜见太后。
而当她来到仁寿宫,却发现太后早在三日前便被软禁在仁寿宫里。
萧晴初历来是太后的心尖宠,出入仁寿宫犹如在自家地盘。
可是这次,仁寿宫外被凶神恶煞似的禁军层层把守,别说是进去——
就连跪在仁寿宫外,都需要莫大的勇气。
“你说,沈姝是被韦公公迎进坤宁宫的?皇后如今还跟她去了别处?”萧晴初不可置信问道。
来报信的小太监躬身道:“是,听坤宁宫里的人说,县主在娘娘面前说,普天之下只有她能救皇上,所以皇后娘娘亲带她去了太医院。”
听到这话,萧晴初恨得咬碎了银牙。
明明她才是名义上为皇上“冲喜”,“救”皇帝醒来的人。
到头来,却不及那个山野丫头的一句诳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