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落收了剑站起身,点头,“主子刚刚吩咐的,说她得回京,不能陪小侯爷在栖云山玩了,若是小侯爷没待够,可以自己留在这里。”
宴轻挑了一下眉。
云落道,“主子正在等着您吃饭。”
宴轻点头,去了凌画的院子。
端阳跟在他身后,可怜兮兮的,带着哭腔,“琉璃姑娘很是嫌弃属下笨不禁打,她如今找属下打架,是因为闲着没事儿,如今凌小姐有事儿回京,琉璃姑娘也会忙起来,您若是把我给琉璃姑娘练手,琉璃姑娘没准也是不乐意的嫌弃属下麻烦的,属下觉得,属下还是回去读兵书好了。”
“你不是不乐意读兵书,说我虐待你吗?”宴轻头也不回,懒洋洋的。
“属下说过这样的话吗?那一定是属下没睡醒。属下如今觉得读兵书真好,再好不过了,属下一定勤奋苦读,争取早日有用武之地。”
这个用武之地,自然是凌小姐以后再对小侯爷用兵法时,他能及时提醒,不用小侯爷自己动脑子。
宴轻倒是好说话,“行吧!”
端阳差点儿跪地磕头谢小侯爷大发慈悲。
宴轻来到凌画的院子,见她已坐在画堂的桌前等着,一手食指按着唇,一手中指轻轻在桌子上画圈,不知在想些什么,整个人十分安静。
宴轻挑开帘子进了屋,珠帘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。
凌画转头看来,对他不自觉地微笑,“睡足了?”
“嗯。”宴轻坐下身,“要回京?”
凌画点头,也没打算瞒他,“我刚刚得到消息,三日前,东南衡川郡发大水,大水冲毁堤坝,淹没良田千里,百姓死伤无数,村舍农庄悉数毁于一旦。此等大事儿,无论衡川郡守瞒不瞒报,我既然先得了消息,总要做些什么。”
宴轻惊了一下,“衡川郡大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