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想过死,想过离家出走,也想过会被逐出家门,但没想过逐出家门不够还要打断他的腿,他一直以来,就是想退婚而已,但退婚,对安国公府来说,就是十恶不赦之事。
凌画上了马车,见秦桓站在门口不动,挑眉,“怎么?舍不得?”
秦桓立马转身,爬上了凌画的马车。
凌画嫌弃的不行,“你身上还没地面干净呢,滚下去,车后面跟着。”
秦桓:“……”
恶人还是恶人,哪怕来救他了,也是恶人。
他默默地又下了马车,跟在了马车后。
凌画对云落说,“云落上来。”
云落利落地上了马车。
秦桓看着云落上了马车,凌画落下了车厢帘幕,马车走了起来,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袖子,差点儿把自己熏晕。
那日宿醉后回府,他就被关进了祠堂,一连几日,自然澡没得洗,衣裳没得换。不过这几日,他睡醒后心情麻木,凌画若是不提,他也没觉得难闻。
他认命地跟着马车走着,想着凌画不知道先将他安置在哪里,是不是带回凌家?总之,有了安置的地方,他哪怕不吃饭,也要先洗澡。
马车上,琉璃很是鄙视,“姓秦的都是什么人啊!蛇鼠一窝。”
有一个稍微好点儿的,不合群的,另类的,不想靠妻子发家的,还给赶出来了。
“可惜了老安国公。”凌画很小的时候,是见过老安国公的,那时她刚刚记事儿,若是他还在,安国公府绝对不至于如此。
“您打算怎么安置秦三公子呢?总不能将他带回凌家吧?这貌似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