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兰溪一直没出屋子,只透过窗子看到院子里住进来几个人,瞧了几眼,都不认识,便也不做理会了。
她自然不知道这院子里住的几人都是凌画的人,她不认识,即便认识,几个人如今易容,她也认不出来。
她自己待在屋子里,身边没有婢女随从,都被关进了大牢,虽然知道杜唯暂时不会为难她,但她还是很心慌,心里十分焦躁,尤其是她父亲写的信,被杜唯收走了,没还给他。更不知道朱兰会不会来救她,什么时候来,她简直是度日如年。
但很快,她度日如年的感觉便没有那么强烈了。因为,杜唯养在府中的女人们知道公子新得了一个美人,美人要身份有身份,要容貌有容貌,要才情有才情,一下子都坐不住了,轮番地来拜访她。
环肥燕瘦千姿百态的美人们,真是各有各的特点,有温柔的,有泼辣的,有说话拐着弯的,有直言直语的,也有夹枪带棒的。总之,生旦净末丑,你方唱罢我方登场,让柳兰溪一日也不得闲。
琉璃瞧着热闹,啧啧,“这杜唯,可真能耐。”
端阳小声说,“可不是能耐吗?跟陛下的后宫似的。”
云落看着来来去去的美人,若有所思。
琉璃凑近云落,“你在想什么?是不是将来也想像杜唯一样?女色占尽?”
云落瞪了琉璃一眼,压低声音告诉她,“我在想,这些女子,还都是处子。”
“啊?”琉璃懵了懵。
望书在一旁点头,“不错,今日来的这些女子,都是处子。”
琉璃震惊了,“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云落叹了口气,“你一心习武练剑,没与曾大夫学一二医术,我们当初闲暇之余,都跟曾大夫身边学过,只不过我学了些皮毛,望书学的比我们都精,他最有天赋。”
望书道,“女子是否是处子与妇人,从神态姿态上,懂医术者,一眼便能看出来。”
琉璃睁大眼睛,“这么说,那杜唯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