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写好的信郑重其事地收进了信封里,给信封封口的成安素忍不住笑了一下,一直坐在对面玩手机的杜航跟着抬起了头:“笑什么?”
成安素晃了几下手里的信封:“我以前高中的时候,特别喜欢买这些信纸、信封,但其实都没用过——可能也用过一两次?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了,还有机会用这种纸给别人写东西的。”
收好胶水,成安素细心地用纸巾把溢出来的胶水擦掉,拍了拍信封本身:“可以了,”她站了起来,“我想想啊,放在哪儿比较好。”
“放楼下一进门的地方?”
杜航自然是希望顾一一或者来收拾这里的保姆能立刻看到信,所以提的建议也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,但被成安素摇着头驳回了:“不行,那也太没诚意了,我要放一个……”
站在房间里环视了一整圈,成安素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门口,脚下的步子挪动了两下,最终还是没有迈出去。
在杜航不甚理解的目光中,成安素把信封藏进了自己常睡的枕头的下面,还将信封的三分之一插入了枕套和枕头的缝隙中,确保它不会掉出来。
“放在这儿?”
杜航有些意外,将整张床的位置打量了一遍,这个地方可是十分不容易被发现的,除非是换床单的时候,或者是专门把枕头拿开。
成安素直起腰,拍了两下枕头,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:“怎么样?不容易发现吧?”她笑着,冲杜航俏皮地眨了一下眼,“如果一眼就能看到,那这封信的意义就没有了。”
在一些奇奇怪怪的、常人不会在意的地方格外坚持,这确实是成安素的性格,杜航略带无奈地摇着头,笑得格外宠溺。
“成了,”大功告成一般拍了拍手,“我看看屋子里还有什么我想搬走的,就剩我屋子了应该。”
楼下都已经收拾完毕了,确实只剩下这个房间了。
心头难免划过一丝落寞,不过转身去看她的小书架的杜航并没有捕捉到她的这副表情,反倒饶有兴趣地抽了两沓东西出来,一看就是自己打印好,又用文件夹妥善保存起来的。
果不其然,翻开光是看到名字,杜航便确定了这两沓东西到底是什么:“这些,你都打印出来保存着了啊。”
“啊?”正在整理衣柜的成安素愣了一下,抱着几件衣服拧着身子去看杜航,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,一把扔了手里的衣服直接翻过床跃到了他身边儿,“你怎么能乱翻我东西呢?你、你给我,你还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