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惟熙,你知道你为何还能站在这?”
潘惟熙站在宋北云面前,身上穿着伙夫的衣裳,早先的精气神都已经被消磨干净了。
“知道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你欠老子一个北海军。”小宋提到这件事就火冒三丈:“你能活下来站在这,你得谢谢你爹潘老将军,如果不是他老人家,你死八百次都难辞其咎。”
一番话说下来,潘惟熙虽是没有回答,但眼泪却是落了下来。
“哭!男人是能哭的?”宋北云一拍桌子:“混账!”
见潘惟熙在那抹眼泪,宋北云抄起一颗豆子放入口中,咀嚼一番后说道:“打仗,允许有伤亡。但这些伤亡绝对不允许是因为指挥官的自以为是和愚蠢造成的!你是指挥官,你就必须要为你的兵负责、你就必须要为上头的命令负责。记住了没有!?”
“记住了!”
宋北云叹了口气:“看着你就烦,也不知道你为何还要死皮赖脸的过来,还让晏殊给我写无字天书。这样吧,你留在这里也是当一辈子伙夫,你去草原吧。”
潘惟熙愕然的抬起头看向宋北云。
“许你质疑了?”宋北云眉头一皱:“带一个教导队,去草原。教草原人打仗。”
“是!”潘惟熙一个立正,眼神已从疑惑变成了坚定。
“过几天就出发,你去准备准备,点上一些跟你关系好点的。然后让杨文广明早滚来见我。”宋北云翘起二郎腿:“你这次要是再敢毁我北海的名声,别说你爹了,就是官家亲自保你都没用,明白不明白?”
“定不辱命!”
“滚吧。”
第二天一早,杨文广吊儿郎当的带着早点就出现在了宋北云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