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皇子,你信或不信,此事定王并不知情。”
“管他知不知情,杀了大凉的皇族,为我南泽兵马祭行,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大凉若真将定王视为皇族,怎会如此这般不顾及他性命?大皇子与其在此纠缠,不如速去整合兵马,否则单可法一到,想要全身而退,定非易事。”
高辛晟知他说的有理,定王的来历,自己也有所耳闻,侧目看了一眼刀下那个正自怕得瑟瑟发抖的少年,再看对面男人一双眼睛警醒万分,似是生怕自己一个不慎,伤了刀下之人半分。
“定王殿下,这个韩将军很在乎你的性命,他是何人?”
“是我父王托孤之人。”
高辛晟闻言,扬起下巴向对面的男人高喊一声,“韩将军,你若能让你大凉撤了军,我就放了定王,如若不然,便等着给他收尸罢。”
南宫熙月闻言,暗道这大皇子莫不是吓傻了,颤声说道,“单可法那厮怎会听韩将军的话,你你强人所难。”
“定王殿下,他若想,自然就有法子,如若不然,”高辛晟面色一变,手起刀落间,一根断指便掉在了地上,“下一刀,断的可就不是一根手指了。”
南宫熙月回过神来,捂着断指便痛的惨叫起来,“韩将军,救我快救我呀!”
韩刍夫一张冷面骇然失色,想要持剑抢上前去,那架在南宫熙月脖颈处的刀刃微微一紧,鲜血便就流了出来。
“我若真能让大凉撤军,你会放过定王性命?”
“本皇子说到做到。”
韩刍夫望着少年正自受苦的模样,心中隐隐作痛。
他毕竟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,又忆起平王临终之前,对一双儿女是如何的放心不下,张了张嘴,也只说了一句,“殿下,放宽心,你不会死的。”
眼看着南泽的营帐烧成了一片,火光将上方的夜空都染的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