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严的嗓门特别大,在外面高声嚷嚷着:“你还敢耍横,我们找方校尉评评理去,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!”
一个亲卫兵进来,禀道:“大人,养马的老严在外头闹着要见您,有人把营地里的马打伤了,老严求您出去做主。”
方战收敛了神情,走了出去:“怎么回事?”
老严身后跟着一堆马场里的士兵,在那里围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七嘴八舌地数落他。那男人站在那里,身姿笔直,沉默不语。
老严看见方战,马上过来气愤愤地道:“大人、大人,你家的奴隶,差点把我们刚买的那匹大宛良马打残了,那匹马,十五两银子!十五两啊!我心疼啊、我心都快疼死了!”
方战糊涂了:“我家的奴隶?是谁?我怎么不知道?”
老严手朝旁边一指:“他!就是他!”
阿狼站在那里,脸上没什么波澜,他好像一直都是那么冷静的神情。
方楚楚跟着跑出来了:“怎么了?我家阿狼惹事了吗?”
方战将怀疑的目光转向女儿:“你家的?我说闺女,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一号人,为什么你爹不知道?”
“我刚刚买的呀。”方楚楚理直气壮地回道,“我用一只羊换下来的,才花了三百三十文,划算。”
方战噎了一下,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暂且按捺下,转过来问老严:“好了,到底出了什么事,你先说清楚。”
老严脸红脖子粗,手脚比划着,显然十分激动:“我们刚买的那匹大宛良马,不是还野着吗,我在慢慢□□它,这小子,说他会驯马,我就让他上了,结果呢,好家伙,他二话不说,直接把马按倒在地上就往死里打。”
老严的眼泪都快滴出来了,他用颤抖的手指着阿狼:“力气大了不起吗?力气大就可以欺负马吗?可怜我的宝贝,被他打得,现在腿还是抖的,站都站不稳,好好的一匹马,眼看就这样废掉了,大人,您要给我一个公道,不然,我、我……”
老严抖了半天,“我”不下去了,很显然,他方才已经试过了,在阿狼手上没落得好,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,都快气死了。
方楚楚跳出来,瞪着阿狼:“你怎么回事?叫你去学养马的,好端端的,你为什么去打人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