钭星宇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,他的目的快要达到了。
如果是在一连,如果把孙康健换作是梁荆宜,他大概率地会说,桌子是老同志冀颂承收拾的。因为在梁荆宜的潜意识里,他认为新兵给老兵“背锅”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,而且新兵可以通过“背锅”,让老兵对你另眼相看,觉得你这个人忠实又可靠。
万一钭星宇追问他,那你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?
他也可以找一个上厕所的理由,来进行强行掩饰。所以说,眼下就看孙康健能不能主动往身上揽责了。
显然这些孙康健都不会做,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。
“军人以什么为天职?”钭星宇问。
“以服从命令为天职。”宿舍里的人纷纷回答。
“冀颂承,你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这就是钭星宇想要的结果。
自从摸底考核那次跑五公里被冀颂承放了鸽子后,他也在找机会修理这小子,可碍于一直没有抓住把柄,这次被他逮了个正着,那还不大做文章狠狠来一把。
哔,一声长哨,队值班员通知准备训练。
冀颂承放回凳子,从床上拿起武装带。
“你不用训练了。”钭星宇冷冷地说。
“为什么?”冀颂承望向他。
“一个不服从命令的士兵,还有什么可训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