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尉升堂。见周处手中牵一老虎,立时吓了一大跳。
那县尉是新来的外乡人,识不得周处,拍案叫道: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早有衙役上前回报:“此人早间到此,领着一只大虫,闯入集市,惊吓市民,破坏商户店铺无数,商贩货物尽数损毁。结果在北街与商业大贾唐氏之子唐肥、崔氏之子崔宝,发生冲突。二人护乡爱民领众犬与他相斗。谁知那大虫行凶,已经将崔宝手臂咬断。肯请大人明断!”
说话间,门外喧闹,群情汹汹。
县尉询问事由。
早有人来报:“一市之民在衙门之外集会,状告乡野少年纵虎伤人,扰乱市场,损毁财物罪。”那衙役与唐肥相识,平日里多受他好处,此时唐肥向他挤眉弄眼,他早已经心领神会,汇报之时自然有所偏袒。
县尉大怒,道:“来呀,把少年拿下。”
众衙役手持棍棒,将周处团团围住,却见他手中牵着大虫,一时不敢上前,害怕大虫暴起伤人。
周处一声大笑:“县尉大人,怎能只听一面之词,便要拿我周处?说我损毁财物之罪倒是有的,大虫伤人原也不假。只是事出有因,肯请大人明察秋毫。”
县尉面色大变:“大胆周处,敢邈视本官!我如何不曾明察?你手牵大虫,招摇过市,伤人在先,受害人就在面前,无数市民衙外作证。可谓是铁证如山,你还要本官如何明察?来呀,与我先打到囚牢中。”
众衙役涌上前来枪矛相向,一人大胆道:“恳请那少年将大虫拴住了。配合我等办好公事,大人自然会秉公处理此事。”
周安及众人挤在衙外不得近前,心急如焚,此时见事不妙。挤近一名衙役,附耳向一名衙役,低声说话。
那衙役便领周安绕到堂前,附耳对县尉道:“大人,听说这周处是郡守大人的儿子,这些年在外游历,今日方始归来。因此无人认识,这位周安在周太守家听差,特此赶来相告。”
那县尉吃了一惊,问那周安:“此言当真?”
周安道:“自然当真。”
县尉瞪大眼睛,端详周处半晌,道:“住手。你这位少侠气宇轩昂,倒也不似坏人。你既说事出有因,不妨说来听听。好让大人我为你明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