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在晷旁的罗纱,看了一眼那晷针的影子慢慢转动着,没一会儿就走到林缙卓面前说:“老爷,时间到了!”
林缙卓盯着门外飞舞的雪花,喝了一口茶再看向门外,院中还是空无一人。
林缙卓盖上茶盖,将茶杯轻轻放在案上。
今天的风真是有够放肆的,吹得那窗户哐哐作响,吹得林月盈那裙摆不安分的飞舞着。
风止,一位穿着狐毛斗篷的少年和两个墨色衣裙的隐卫,随着那飘乎的雪花,一起出现在林府的厅前。
那少年领着他的隐卫,在离林月盈半丈远的地方半跪在地,又从怀中掏出一枚半卧虎型兵符,双手奉在月盈面前,恭恭敬敬的说:“今日起,我袁承将奉林月盈为尊,为林月盈鞍前马后,特此献上在下的虎符,以表效忠!”
月盈看着眼前的少年,上次见他还是娇羞的让人欢喜,而如今却屈尊于自己这一个小姑娘之下,自己都替他心疼了。
林缙卓见袁承跪在地上,而自己的女儿却一动不动,连忙咳嗽一下提醒她。
林月盈听到林缙卓的咳嗽,这才回过神来,让铃铛接过袁承的虎符,再让袁承起来,义正言辞的说:“袁公子放心,月盈绝不会让袁公子做有背道德纲常的事儿,也绝不让袁公子做为难的事!”
“多谢主人。”
袁承又是恭恭敬敬的给林月盈行礼。
虽说现在袁承受命于月盈,但是林月盈并不习惯这样,就说:“袁公子不必这样,之前你我如何相处,以后也如何相处。”
袁承听月盈这么说,如死灰一般的脸,立刻变得阳光了起来,高兴的问林月盈:“当真?”
林月盈见袁承变脸变得这么快,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,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,也收不回来,只能干笑着点头说:“当真,当真。”
林缙卓看袁承看林月盈的神情觉得不妥,就和袁承说:“袁公子,小女到了贵府上,还请袁公子不要欺负小女。”
林缙卓的官级虽在袁承之下,但是现如今袁承屈尊于其女之下,自然而然袁承也在林缙卓之下,既然林缙卓叫袁承,袁承也只能恭恭敬敬朝他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