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璜从门外冲了进来。他头发凌乱,满身尘灰,甚至连左臂也不见了。
“草,”罗彬瀚目瞪口呆地说,“你不是追我手去了吗?咋把自己麒麟臂都追没了?极限一换一啊?”
角落里的小女孩也站了起来。
“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呢,玄虹,你还是不要……”
“滚!”荆璜咆哮道,“你亲爹迟早在马桶上憋死!”
他闪身来到宓谷拉面前,两人互相对望着。罗彬瀚看到荆璜右手中抓着一枝铃兰花笔。
“你是火元素吗?”宓谷拉说,“我看不出你的构造。不过你又热又亮,像一团火。”
荆璜看着她问道:“你是织法者?”
“也许是的。”宓谷拉沉吟着答道,“我的记忆中并无往事,精神上亦无认同。是否能光凭血统而断定归属呢?”
荆璜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走吧,先离开这座城。”
“那么我会死去。”宓谷拉立刻说,“我的能力不足以解除天绝。如今它已开始扩散,重装蛋白质控制器毫无用处,伐楼娜正为我运算新的抑制方案。”
“……难道你想让这里连接的所有世界来给你陪葬吗?”
“不,当然不。如今我已感受到它们和我之间的密切联系。它们给予了我欢乐,我不应当那样做。”
黑血还在不断从宓谷拉的五官里渗出,她却像毫无察觉地沉思起来。在将近半分钟的考虑后,她终于又抬起头。
“我知道该去哪里了。”她说。
她从荆璜手中拿过铃兰笔,然后转头看向罗彬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