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宴礼踏进大门时,闻钟也刚好从楼上下来,脸色苍白,脚步虚浮。
“你怎么了?”向宴礼问道。他看着闻钟下楼梯往厨房走,不由得担心这人随时要摔倒。
闻钟从冰箱找出面包拆开咬两口,缓了缓才回答说:“没什么。”但其实他一点都站不住,拉开餐桌旁的凳子赶快坐下。
今早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徐景疏屋子里,徐景疏在旁边守着。闻钟脑子艰难转动才想起来昨天一晚上没回家。于是忍着身上的不适起床要回去,给徐景疏说了医生给的药有问题以后才走的。走两步都站不稳往地上摔,徐景疏拿了衣服给他套上,然后背他回家。
一路上,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。徐景疏走得稳,闻钟一晃一晃又要睡着了。到家门口,徐景疏打算把闻钟送进去,闻钟从他身上下来,说:“我自己回去吧。”
往家走两步,闻钟想起来,转身跑到徐景疏跟前,说:“我其实没有打算走的,所以你不用觉得抱歉。”说完,再次嘱咐道:“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董宜。”
说完就回家了,他倒头又睡了很久,直到下午被饿醒,出来找吃的,看到向宴礼在客厅理杵着。
闻钟的目光在向宴礼身上擦过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向宴礼边往闻钟的方向走,边说:“我回来帮闻叔取文件。他让我顺便给你带话,最近他很忙,晚上不回家,让你照顾好你自己。”
闻钟点头,心想向宴礼真会拍马屁,明明那么多能使唤的人,他非要自己跑来取文件。
两个人的距离近了些,向宴礼这才看清楚。闻钟被养得很好,皮肤白,所以很容易留印子。向宴礼紧紧盯着闻钟露出的脖颈,修长漂亮,却布着一团团红痕,有一种莫名的暧昧色情。
这看上去就不是被什么蚊虫咬的,而是被谁以极其粗暴的方式弄上去的,彷佛是把脑袋都埋在少年颈窝里,深深地嗅,然后牙齿和舌头往白皙的皮肤上落下成片成浪的吻痕和咬痕。
“谁弄的?!”向宴礼神色严肃,一把攥住闻钟的手腕,质问道。
腕骨生疼,闻钟痛地蹙眉,挣扎着说:“没谁,你松开我,疼!”
向宴礼没放手,反而把闻钟拉近,厉声说:“闻钟,你老实给我说,是不是谁欺负你了?还是你被...”
“我没有。”闻钟推开向宴礼的手,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,看着向宴礼认真说:“没有谁欺负我,你别想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