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没明白同情怜悯是什么意思,但看三人都是这样,便也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,附和道,“那他也太可怜了。”
关毓清看到武幸这般表态,想到了他之前脑补到的身世,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女童,物伤其类,她应该更能体会这种心情吧?不禁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被除了先生和小满姐姐以外的人摸脑袋,武幸有些不习惯,不过还是没有躲开,想要成为先生喜欢的样子,她要学会适应很多事,于是她仰起头,露出了一个怯怯的笑容,惹得关毓清眼中怜惜之色更深。
马车吱吱呀呀的车轴混动,伴随着轻微的摇晃,逐渐远离了繁华喧闹的街道,出了城。
傅爻带着傅少衡刚踏进化虚门的大门,就看到他爹傅成朔和几个不认识的大叔站在厅内等着他,他就知道他爹又要做样子了,一脸无所谓的走进去,便听到傅成朔面色阴沉的低声喝道,“跪下!”
傅爻也不多费事,直接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,眼睑下垂,有些无聊的盯着地板上的花纹。
“孽子!你可知错?”
“儿子知错,对不起爹,我不该仗着师兄不跟我计较就一直欺负他,儿子以后一定对师兄好,不会再这样了。”傅爻懒洋洋的声音没什么信服力,却让傅成朔脸上神色稍缓。
他沉声道,“既然你知错,我就罚你这段时间不准出门,在房间里抄门规三百遍!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!”
“是,儿子认罚,还请爹消消气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眼见着傅成朔又面带关切的拉着傅少衡的手关心了他几句,便放他们两个离开,听着身后傅成朔跟他们的寒暄寒暄声,傅爻无声的翻了个白眼。
“都怪犬子顽劣,让几位门主见笑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,傅小公子不过是年轻不懂事,活泼调皮些,男孩子小时候不都这样?”
“就是,傅小公子如此有孝心,傅门主后继有人啊!”
傅爻能听到,傅少衡自然也能听到,他抱着剑的手紧握成拳,用力到指尖泛着青白色,紧抿着唇低头一言不发,不可能会有人真正的关心他的,他们要的只有名声,他在其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。
两人走到暂住的院子门口,停住了脚步。